“哦,那个——那个——她有些忙,下次回来我再将她们一起都带来。”
说罢他又望上官云珂一眼,却正巧上官云珂也拿眼斜他,吓得他赶紧又转过头去。
安家甚是简陋,尽管上次秋莹儿来时帮着置办了不少家具,但比起蓬莱阁,那仍旧是天上和地下。
既然回到了家,安羽凡便想着多陪母亲两日,于是征求上官云珂意见道:“我想在家里住上两日,不知你可愿意?”
上官云珂亦十分大度,“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陪伴伯母一会儿总是好的。”
看到安羽凡这么孝顺,她不由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母亲走时,她还太小,母亲在她脑海里的印象十分模糊。
若不是父亲找天下最好的画师为母亲画了一幅画像,并异常珍重的挂在他的卧室,她只怕连她母亲的模样也记不清楚。
安羽凡看出她眼中的一丝忧郁,担心她心中不情愿,便又道:“我家里的条件不好,纵是这些桌椅,还是莹儿上次来时置办的,你若住不惯,我便去找一家上好的旅——”
“我何时嫌弃家里条件不好!”还未等他说完,上官云珂眼忽然露出许多不悦,听到这些桌椅都是秋莹儿置办的,她瞬间觉得又被比了下去。
但碍于安母在场,她不便像平时那样对他耍起脾气,于是瞪他一眼,转而微笑着向安母道:“伯母,您不要听羽凡胡说,我虽出身比常人好那么一些,但也算不上娇生惯养。想当时我陪着他去柔然,后来又去巫族,一路上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什么苦没有吃过。”
而后她又转向安羽凡,半笑半恼道:“我和伯母初次见面,伯母不知道我,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这样说,倒教伯母以为我是那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呢。”
安羽凡也意识到不该提秋莹儿,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陪笑道:“是我说错了话!”
安母见上官云珂如此懂事,瞬时也觉得和她亲近了些,笑着替儿子解释道:“姑娘莫怪,我的凡儿,从小就是笨嘴笨舌不会说话。”
“伯母说的极是!”上官云珂笑着又斜安羽凡一眼。
然后她四下打量一番,又向安羽凡道:“伯母一人操劳半生,如今眼见上了年纪,正到了享清福的时候。如今家里条件虽说已是极好,但到底不能让伯母住着舒心。我看不如花百十两银子买块田地,再另起一座庭院,然后再买几个婢女侍奉伯母身前,也能全你长期不在家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