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又何尝不知道,继续劝慰道:“我们找到他,由此便了却了你心中的惦记,到时,他若想继续潜藏,我们只不揭露便是。”
“可是我爹若不现身谢罪,我师兄就会一直被囚禁在天龙门,我也一直会良心难安。”
安羽凡不知如何再接话,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上官隐出现,就等于死,不出现,骆天豪一直被囚。出现,上官云珂愁,不出现,她仍然愁。
他望着天边的红云,望着初升起的太阳,心中忽然也感到一丝迷茫。
阳光虽然驱退了黑夜,可是,太阳升起,还会落下,黑暗退去,仍会再来,黑暗与白天周而复始,无止无休。难道这世间的正义与邪恶也是如此?快乐与忧愁也是如此?
“怎么?你们的意思是上官隐躲起来了?”达海突然再次回过头问,不待安羽凡和上官云珂理他,他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道:“是了,秋长风没有死,上官隐事迹败露,这天下虽大,定然再无他的立锥之地。”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真想不到,上官隐的下场竟然比我还要凄惨!”
对比上官隐的遭遇,他似乎找到了一点慰藉。
然他的话和笑声却让上官云珂十分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她瞪他几眼,又咬了咬牙,突然像下定决心一般向安羽凡道:
“羽凡!我知道仅凭我自己的性命是不足以弥补我爹所犯下的罪孽的,我也知道你也不会同意我用我的命去偿还我爹所欠下的债,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救我爹,来救蓬莱阁。我想——我想——”
她忽然又有些犹豫,眼睛也不敢再看安羽凡。
“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安羽凡问。
“我想——”上官云珂低下头,很久才又看向他,“我知道天龙门也一直想将日月珠保管在天龙门,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