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也当然希望九尾狐能恢复被她夺去的安羽凡的记忆,但这可能吗?因为她了解她的为人,不,为狐!
但她心底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因为彼一时此一时,现在安羽凡的道法修为不弱于任何人,可能也包括她。
但望着安羽凡眼中悄然升起的怒火,她又安慰起他道:“她若答应最好,若不答应,其实也无关紧要。曾经我们在一起时的一切,你若想知道,我都会一件一件详细的告诉你。但最重要的是,如今我们仍然在一起,并没有被她拆散。”
“对!”安羽凡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你说的很对,过去的一切都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重要的是我们经受住了考验,没有遂了任何人的摆布。我发誓——以后,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上官云珂脸上露出的甜蜜中夹着一丝娇羞,同时也感到十分欣慰,她拼尽全力守护的人,终于变成了所有人都羡慕的样子。
“那么,这一首呢?”安羽凡忽然也伸向墙上,“这么秀丽的字体,应该是你刻上的吧?”
上官云珂有一些娇羞,雪白的脸颊上升起两片淡红的云朵。
不待她承认,安羽凡便也念了起来——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却是一首《一剪梅》,词中写出了作者无尽的伤心、无尽的失望以及无尽的思念,但面对这一切,却又全然无可奈何,只能忍受痛苦的折磨。
“这是你何时所刻?又是思念谁的?”他望着她问。
“明知故问!”上官云珂低头娇嗔道。
安羽凡笑了笑,道:“我知道,一定是你从巫族回来之后,那个时候你以为我已彻底的忘记你,我们的过去已完全终结,再没有机会,所以你才答应要嫁给安子荣。”说到安子荣,他的眉头霎时聚在一起,目光中隐隐露出一丝杀气。
上官云珂抬起头,凝望着他,两眼闪烁着一丝忧郁,又或是悔恨,“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说着,她的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问道:“你知道那时我爹将我许配给安子荣,我有多伤心多无奈吗?没有一个人为我难过,大家都觉得我和他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都在为我们祝福。可是他欺骗得了众人,我却欺骗不了自己,我瞧不上那样一个假仁假义的斗筲之人。然而我带你去巫族时已经忤逆过我爹一次,令他大为震怒,这一次我怕了,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还是选择了妥协。”
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激动,猛地扑到安羽凡怀里,仿佛曾经所遭受的所有委屈一刹那又全都回来。
“羽凡,幸亏你及时来到,及时认出了我,若是再晚一会儿,我就——我就——”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并伸出拳手轻轻捶打他的胸脯,像是庆幸,又像是埋怨。
安羽凡伸出手臂将她拥住,一边安慰她,一边也唏嘘不已。是啊,若是再晚一会儿,哪怕是一柱香的功夫,她和安子荣就拜完了堂,那时,她就真真正正成了别人的女人。
他轻轻长舒一口气,感到无比的庆幸,“天可怜见,在关键时刻,让我碰到了骆师兄,若不是他对我的一声呼喊,今生今世,只怕我们再也无缘两厢厮守。”
提到骆天豪,上官云珂心头再次涌起一丝愧疚和不安,她抬起头,望着他道:“如今骆师兄被关在天龙门,也不知会不会受到虐待。我师兄是个很好的人,从小到大,他对我比我爹对我还好,我也把他当作亲哥哥一般看待。因为我,他没少受过我爹的责罚,但从来都没有埋怨过一次。这一次,他又替我——”
“我知道!”安羽凡打断她的话,“骆师兄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次为了你也罢,为了上官阁主和蓬莱阁也罢,他挺身而出,欲以身代,实令人万分钦佩。”
“我还知道,”他又道:“他也深深的
上官云珂也当然希望九尾狐能恢复被她夺去的安羽凡的记忆,但这可能吗?因为她了解她的为人,不,为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