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怎样?难道你想硬抢不成?”巫抵说着又是一声冷笑,显得十分不屑,“纵使你现在道法奇绝,然在我巫族之地,也由不得你猖狂。”
眼看场面有些尴尬,巫相又开口道:“安公子,我巫族对你有再造之恩,这你是最清楚的。你们中土有句话叫‘言之凿凿,行之灼灼’,你离开的时候曾说日后必图报答,然数月之前我们与天苍派刀剑相向、生死搏斗之时,虽说你一开始帮了我们,但后来却又向着他们,如此苍黄反复,又岂是仁人君子所应为?又岂践行了你的承诺?然纵使如此,事后我等对你亦未过多诘责,当可谓情至意尽。那么你今日不请自来,只为叙旧则罢,若仍另有所图,也就毫无道理了。”
巫相这一句话直将安羽凡眼中的冷峻压了下去,转而令他又有些惭愧。然他早已不是刚从天龙山下来时的那个少不经事、顿口拙腮的傻小子,心神稍一荡漾便很快恢复了从容,于是道:“巫族对晚辈救命之恩,晚辈丝毫未曾忘却。至于巫族与天苍派争斗之事,晚辈只为止戈兴仁,并未偏袒任何一方。”
稍一停顿,他又道:“晚辈感激之情是真的,然细论起来,巫族虽然救了晚辈,但三位大神巫却也因此受益匪浅。不论是过程还是结果,你们救我更像是一门生意,所以细究起来,晚辈并不欠巫族什么,所欠唯上官云珂一人而已。”
他虽然尽量将话说得委婉,但在巫彭、巫抵和巫相听来,却仍然难以接受。
尽管他们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但依旧将他的话视为“忘恩负义”的表现。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巫抵蓦地拂袖而起,眼中充满了愤怒,“既然你说我巫族与你无恩,那么就权当这样吧。但我们也没有义务救这小丫头,现在就请你离开,永不要再踏入我巫族土地。”
“安公子,你这样说话未免有失公允。”巫相也站了起来,同样怒不可遏,“不论我们出于什么目的,我巫族救了你却是事实。虽然我们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但那都是我们所应得的报酬,难道你想让我们平白拿出无比珍贵的不死之药来救你的命?”
“安公子!”一向最为称重的巫彭也不由勃然变色,“你们中土有句话,叫‘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们救了你,这世人尽知,我们不奢求你对我巫族有何回报,但你这般得鱼忘筌、反面无情,想来也绝非正人君子所应为吧?”
安羽凡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缓缓站起来,昂头挺胸,不情不愿的双手再一抱拳,“晚辈并无意冒犯,晚辈不过讲出了事实,三位前辈又何须动这么大的气。巫相大神巫刚才提到报酬两字,晚辈甚以为是,那么这一次晚辈也想再和三位前辈做一次生意。只要你们不要我做违背正义之事,其他的一切条件我都能答应。”
“可是,除了对付天苍派,我们并无事需要你做。”巫抵又气愤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