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嘿嘿一笑,“难道我说错了么,你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你——”九尾狐不由语塞,他的话虽不中听,却无疑是事实。
这时,安羽凡向玉真子解释道:“玉真子祖师,我知道我本不该将我们的秘密说出来,可是现在莹儿危在旦夕,我不能不救她,请你理解我的决定。”
“理解个屁!”玉真子向他狠狠啐了一口,“第一,她是你杀父仇人的外孙女,你非但不杀了她,反而不顾一切要救她,你就是不孝!第二,你为了救她,丝毫不顾你曾经许下的誓言和承诺,甚至还要出卖你的恩人,这就是不义。第三,那位上官姑娘为了你历尽千辛万苦,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清白,而你竟然又为了另外一个女子,而将她弃之不顾,这就是不仁。似你这等不孝不义不仁之徒,我当时真是看走了眼。”
说完这些,他犹不解恨,又威胁道:“我明确告诉你,你若完不成你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我就引发你我之间立下的血誓,到时我们玉石俱焚。”
安羽凡虽然疑惑他说什么上官云珂为救他不惜付出清白,但他急着安抚玉真子,也并没有多想。
“祖师,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我是一定要救活莹儿的。我爹的仇跟莹儿无关,我救她也并不是要抛弃云珂,她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请你务必要理解我。至于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件事待过些日子再说。”
“现在不是时候,又何时是时候?你的道法早已超过他,我们合力,杀死他轻而易举。可是你就是不肯,我知道,你其实就是不想杀了他。曾经他对你那样残忍,现在你却还要维护他,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大蠢蛋!”
安羽凡继续解释道:“祖师,你也知道现在天下疮痍满目,武林正道险些榱崩栋折,而达海再次逃窜,上官隐犹下落不明,日月珠虽被我追回,但另四种神兵犹不知所终,世事纷乱之源未解,天下太平之象未定,现在实不宜——”
“够了!”不待他说完,玉真便一声厉斥,“我不想听你讲什么大道理,你才活了多少年,你知道什么大道理?你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在被日月珠反噬的时候,谁在乎过你的痛苦?你在遭受天雷之刑的时候,谁可怜过你?现在你倒怜悯起他们来了,你真是不辨菽麦,不知好歹。”
“可是我帮他们,您也是赞同的。”
“你那时帮助他们,我是赞同,可是也就到此而止。我同意你帮助他们,只是不希望天龙门灭门,但现在上官隐败退,秋长风重伤,日月珠又被你追回,天下已安。天下既安,我们自然要接着算旧账。你现在重回天龙门无望,你再无可能当上天龙门掌门,那么只有杀了那小儿,只有杀了他才能解我千年心头之恨。”
九尾狐在一旁听着,一开始还能明白,后来却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