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有遗言,你何以未有及早禀报?”了缘质问道。
“这个——”圆明吓得后退一步,“弟子见他是寻常百姓,又因他话语不清,不知他想表达什么意思,这才——这才——”
“好了,你退下吧。”了尘命道。
“是,弟子告退。”圆明紧张的心像是得到解脱一样,急忙退了下去。
了尘又面向安羽凡和上官云珂,遗憾道:“想来这位施主想要留下什么话,却由于伤势过重,并未能清楚说出来。”
“日”,安羽凡自然明白,指的应当就是日月珠。但“天”呢?如果这个“天”字代表门派,那么——天龙门、天苍派、九天神教,甚至还有几个小门派,他们的名称里都有一个“天”字。
眼见再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安羽凡只得提出告辞,并恳请了尘和了缘道:“按理说,我和云珂应当将这位余伯带下山去,但其伤势过重,经不得任何颠簸,是以不得不继续劳烦两位大师。”
“安施主言重了。”了尘客气道,“我佛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他是何等身份,我寺都会尽力救治。假若他尘缘未尽,能够起死回生,老衲自会命弟子前去通知安施主和上官施主。然假若他命数已至,老衲等也是无可奈何。”
上官云珂接口道:“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两人随即离去,一路心事重重,直到下得山来,上官云珂才敢问:“羽凡,这余老头留下的‘日’字和‘天’字,你怎么看?”
安羽凡道:“我想,‘日’字自然指的是日月珠,但这个‘天’字就不好说了。”
“如果‘天’代表的是门派,那么只有天龙门和天苍派了,不过我觉得天龙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许还有九天神教。”
“可是,据那圆明所说,他是在福星城外西北方向发现余老头的,而这正是去往天龙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