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我不能让我爹为我死去,就让我去破开这邪恶的血河阵吧。”她又苦苦哀求起安羽凡。
但安羽凡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劝道:“云珂,你不要这样,上官阁主已经做出了选择,我想这是他早已深思熟虑过的,对他来说这也是最好的选择。”
上官云珂仍然苦苦哀求,安羽凡却不再言语,只将她紧紧搂着,昂首望向头顶上那片已困了他们数日的殷红的穹顶,做好了随时上跃的准备。
在上面,上官隐缓缓吸一口气,而后转头望了通隐和彭霸天一眼,道:“我上官隐虽然罪该万死,但我蓬莱阁没有一个孬种,希望你们不要将我个人犯下的罪过株连到我蓬莱阁弟子身上,他们都是无辜的,也都是坦坦荡荡的。”
说罢,他也不管通隐和彭霸天是什么意见,转回头再次深吸一口气,而后一步跨入那血河阵中。
幽冥血子瞬时将他全身包裹,但上官隐并没有恐惧,也没有止步,他忍着巨痛,瞪着眼睛,快步走到一只南公鼎前,弯身将它倒扣于地,而后又是第二只、第三只……
凭借着超高的功法、超强的毅力,他一连翻倒了三只南公鼎,然而当他走到第四只鼎前,欲将其也翻倒时,他却再也承受不住,扑通倒于地上。
安羽凡瞅见洞口那血河阵逐渐散开一个大缺口,于是搂着上官云珂立即跃起,如闪电般迅速飞了出来。
“安公子!”彭霸天看到安羽凡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而上官云珂看到父亲全身透着血光静静的躺在洞口的地上,瞬时吓得脸色惨白,泪迸肠绝。
“爹——”她哭喊着便要挣脱安羽凡的怀抱。
“云珂,你不能过去。”安羽凡紧紧抱着她不敢丝毫松手。
“珂儿,你不要过来。”上官隐还未断气,用最后的力量抬起头颅看向他的女儿。
此时的他就好一堆燃烧着的红彤彤的炭火,已将到燃尽的边缘。而很快,他又如一条被扔在干涸的土地上命悬一线的红鲤鱼,在烈日的曝晒下,身上的皮一块接一块脱去,露出了雪白的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