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骁躲开殷舒荣的手,倾身在茶几上抽一张卫生纸擦掉沾在自己额头上的精华液:“好得很。”
殷舒荣脸上敷着面膜,五官都不太清晰,具体表情更是看不出来,但她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那你说话怎么这么惊悚?”
谈骁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吃着水果,状似无意地说道:“就是突然觉得我也不能总这么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殷舒荣依旧觉得天方夜谭。
谈骁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胡诌:“前两天我刷到一个外卖曝光的视频,后厨脏乱差,食材里混着苍蝇,我受不了。”
“那你可以订餐啊。”殷舒荣说:“就咱们经常吃饭的那几家餐馆。”
“您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谈骁吐掉樱桃核,扔进垃圾桶里面:“到时候我大半夜下班还让人家给我送餐来?”
提起这个,殷舒荣就很是有话要说,她一把揭掉面膜:“你也知道是大半夜?我早就说了酒吧根本就不是那种能长久安稳工作的地方。”
她这个小儿子真是非常让她操心,从发现他的音乐天赋开始,一家人便齐齐向着钢琴家方面培养,进度已经完成百分之八十了,结果这孩子跑去搞了说唱。
自己生的,不管怎么作怎么闹,到底还是心疼的,殷舒荣知道他心里的阴影,钢琴荒废就荒废了,他喜欢说唱就去弄。
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谈骁没有按照殷舒荣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她会有些失落,但是她并不失望,殷舒荣和谈弘郴也不是什么强势专制的父母,谈骁高兴最为重要。
谈骁去当说唱歌手,全家人都十分赞同,但是殷舒荣和谈骁毕竟不是一代人,有代沟很正常,酒吧在殷舒荣看来就是不正经的地方。
她非常相信谈骁不会乱来乱搞,但是难保别人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谈骁刚去酒吧驻场的时候,殷舒荣甚至连着做了三个晚上的噩梦,画面极其统一,都是谈骁突然领回来一个孩子,对她说这是她的孙子或者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