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珥睡觉不老实,又喜欢紧挨着床边,自从她独自一人一个屋子睡觉后,从床上滚下去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在苏城老家,她的卧室床下总是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当初买下这套Loft,阮父阮母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将二楼卧室买了几张地毯摞起来铺好。
摔得多了,身体就有了记忆,阮珥闭着眼睛,想着从床上拽下来一个枕头继续睡个回笼觉,突然反应过来身下不是预料中的平整柔软。
肚子下方突兀的鼓起来,像是平地起高楼,硬邦邦的,很是硌人。
阮珥还泛着懒,不愿意睁眼,胡乱挥舞着手去摸,试图凭借触感辨认出压着的是什么东西。
谈骁和第一次送阮珥回家时一样,在她床边的地毯上守了她一整个晚上。
上次他便发现她床边的地毯厚度异于常人,结合她这两次醉酒睡觉的表现,总算明白了是为什么。
他原本以为她是真的迷糊着,想她昨晚折腾半天,又是闹又是哭的,便没出声打扰,直到她的手碰到他的睫毛,不老实的揪了揪,继而往下,摸到他的嘴唇,用指甲抠了两下。
“……”
确认了。
她是故意的。
她的手指游动的轨迹过于明显,等她摸上他的喉结,并且蠢蠢欲动又准备挠两下的时候,谈骁终于忍无可忍的攥住她的手腕。
“醒了就起来。”他揉了揉她的腕骨:“瞎摸什么。”
听到男人的声音,阮珥身子一僵,一个骨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满脸惊诧:“你怎么在这?”
“……”
他是什么很好骗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