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倒是不发烧。
但是浑身隐隐有些酸,像是发烧的前兆。
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楼去找温度计测了测体温,三十七度九,不算太高。
坐了会儿,保险起见,阮珥还是决定去打一针。
本来是想给谈骁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但是想到他昨晚在酒吧下班回家后,还忙了好一会儿工作,到现在估计还没睡几个小时,便没打扰他。
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着独自打车去了医院。
好像最近是又有什么流行性病毒,医院里全是来打针输液取药的患者。
阮珥挂了号,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徘到她。
医生照例询问有无某些症状后,给她开了张血常规的单子,让她先去抽血检验一下。
又是一轮漫长的排队,抽血窗口前还有几个小孩子,因为害怕,哭闹不止,声嘶力竭的喊声吵得阮珥太阳穴突突胀痛。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小孩子的感染,也可能是她许久没有生过病抽过血,等到她要抽血,看着护士拿起皮筋勒到她的手臂上,拍打一番找到她的血管准备扎下去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护士大概是因为刚才连续抽了几个小孩子,被吵得有些烦躁,见阮珥是个大人还害怕这些,有些不耐烦:“别躲啊,扎偏了就坏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这么大人怎么了,这么大人就不能害怕抽血打针了吗!
阮珥藏在口罩后面的嘴巴瘪了瘪,闭上眼,心一横,把胳膊重新递过去。
眼睛看不见,触觉更加敏锐,针扎进来的那个瞬间,她竟然有点想哭,甚至夸张的感受到了血液正在从自己身体里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