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序居然在这种时候把她的手挪开了,前所未有的情况!他以前只会勾缠着她的视线往下望,诱惑她可以做的更过分一点。
他把她的手挪到沙发上不给摸,边亲边询问道:“刚才为什么去洗澡了,嗯?还去干洗衣服了。”
尤佳妍从这一句平静的、毫无波澜的话中听出了死一般的诡异的疯感。
她觉得自己似乎又抓住了一根绳子,于是忽然就不想好好解释了,而是怀着恶劣的,看戏的,让事情更糟糕的心态反问:“刚才叶崇在的时候你怎么不问呢?”
她没心没肺地舔了下他的唇,意味深长道:“你不该问问他本人,问他都对我做了什么好事吗?”
她仰头靠着的沙发脊又凹陷下去一块,闭着眼也能猜到他死死扣住边缘,手指太过于用力了,指甲与软包材质磨出声响。
“我觉得人前问这种事会给你带来困扰,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不分场合。”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可还是耐着性子在跟她好好解释,“而且我不相信他的话,我只相信你的话。”
他下一句话有点恳求的意味:“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这真是太糟糕了,尤佳妍心想,他无底线的纵容和退让会让她轻视自己一直不信任的婚姻的坏处,好像如果对象是他的话,这件事就变成了收养一只小猫小狗这样更加不对等的、宠物化的关系。
她原本叫他过来是想谈一谈婚前协议的,设定截止时间是想看看他的态度,毕竟方家二公子醉心工作已经远近闻名。
她为枕边人设定了一个又一个预设,诱导他踩上地雷,可又无比期待他能精准地避开所有的扣分项坚定不宜地跑到她面前,为她献上一场完美的礼花。
他淋湿全身千里迢迢赶赴一场约定,狼狈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回想起了宋词,让人乖乖听话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会让她觉得天平倒向她的同时绳索也一直在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