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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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之后,江笑很久没再去过图书馆的后门,陈修阳倒还是隔三差五的翻进图书馆里睡觉,一切又回到一年前的时候,后门里再也没有那声浅浅的“爱德蒙~你在吗?”也没有一开始恼人的啜泣声。
厚厚的《基督山伯爵》已经变得有些见底,薄到盖在眼睛上都有些透光,遮不住太阳了,怎么都睡不好,索性他拉下盖在脸上的书,有些自暴自弃的任由阳光直射在眼帘上。
上次闹出来的乌龙事件,让陈修阳有一点头疼,江笑班里的女生,叫什么来着,他有些记不清了,真真就这么一直缠上他了,三五不时的写来信,还会送来小零食,她真的一点也不懂,有几个男的会愿意吃棒棒糖?哦对了,好像是叫邓冉玉来着。
待放学铃声一响,他背上书包,起身就往校门外的书店走,正是放学的点上,书店里人山人海,高一新生都在买老师指定的练习册。
他个子高,只能左闪右闪的错开人群,终于挤到边角处那一小块标着「小说栏」的书架上。
他眼神上下扫描,试图从一堆落满灰尘,无人问津的课外读物里找到那本《基督山伯爵》。
一道声音打破他的节奏。
“江笑,咱们老班是让买‘题海战术’吗?”
陈修阳没回头,后背僵硬,与此同时,他真的在最顶端看到那本《基督山伯爵》。
身后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慢慢传过来,他明知道江笑不认识他,但脚下像是生根一般,半步都挪不动。
“是啊,你还没买?”说这话的是江笑。
“就买,对了,隔壁班那个班长,今早上是不是又给你送信了?”和江笑同行的友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