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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文斌把江笑送到地以后,就在车上等,江笑自己进去,她在门口看到鞋架上那双粉色拖鞋,随后换上,又拿起旁边的灰色棉拖装进纸袋里。
她往二楼走进陈修阳的房间,推门一贯的薄荷香气迎面袭来,她按开墙壁上的灯,室内陈设和上次差不多,只是这次楼下也没有陈修阳。
床对面还有个房间,就是他的衣帽间,江笑轻轻旋动门把手,毫无防备就这么踏进陈修阳的私人领域,说不上什么心情,还有些期待。
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她……震惊了。
从衬衣到大衣,从色系到衣服厚薄程度排列有序,另一边的皮鞋擦的黝黑蹭亮,她默默感叹,这人的强迫症应该不轻。
按照他先前交代的,江笑拉开中段抽屉,里边的内衣都用塑封袋包装着,她没看,随便挑了几条,就往纸袋里塞。临走前又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她在原地对照着备忘录复盘还有没有遗忘的物品,一个不留神,胳膊带落衣柜一旁的小铁盒。
铁盒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她吓一跳,铁盒外观看起来有些年代感,边角已经凹凸不平生出锈渍,里边的东西全部散落出来,江笑蹲下身子去捡,有车票,有叠起来的信件,纸条。
火车票太多了,拾起来有厚厚的一沓,她瞥了一眼,嗯,就一眼。
目的地全部都是……滨江。这不是她上大学的地方吗?没听陈修阳提起呀?他去那里干嘛?秉承尊重对方隐私的信念,江笑目光没有过多停留,匆匆收起来,把铁盒又放回原来的位置。
江笑大概也没有发现,在衣柜深处,还有一本被撕的所剩无几的《基督山伯爵》正安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