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华活了大半辈子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不好那事的,更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生下的种!
呛出的油烟猛地想上窜,程月华恶狠狠的转头盯着江笑,“那是你哥!瞧瞧你现在说风凉话那刻薄样!”
江笑撇撇嘴,“你承认吧,你就是好面子更多一些。”
这话显然是点着程月华的麻筋,她把锅铲猛地一撂,“滚滚滚,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下周你跟陈修阳订完婚,就赶紧滚出去住,都别烦我!”
江笑被推搡的一个没站稳,跪坐在地上,手里端着的车厘子散落一地。
她没由来的一阵火直冲脑门,转过头大吼出来,“难道我说错了吗?从哥出事到现在,你们有谁问过他怕不怕,累不累!他抑郁症一年多,自己吃药看病,你们谁在意过?你们得意的不过是一个能给你带来荣誉的江舟!”
糊了的菜散发出阵阵刺鼻的味道,抽油烟机都吸不尽阵阵黑烟。
程月华呆愣在原地,江笑红了眼,娘俩现在的模样都不太尽如人意。
江德本闻声赶过来,他瞧见面前的场景,吓得直哆嗦,“你们这又是演的哪出戏?还嫌咱们家事少吗?”
他避开地上的车厘子上厨房去关火,然而脚下还是不注意踩到一两个,车厘子喷溅出来的汁水嗞在江笑的身上,乳白色的羊毛衫瞬间红了一小片。
兴许是没办法再洗干净的羊毛衫让她头痛,兴许是程月华中伤了她,总之,她现在像是一头发怒的小鹿,她就是想要撕开这遮羞布,坦诚的说说话。
她盯着程月华的眼睛,又重复一遍,“我说错了吗?从小到大,你给江舟的偏爱最多,我吃穿都是挑江舟剩下的,我一直以为你爱江舟多一些,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你爱的不过是你自己!”
“啪......”
尖锐的声音划破安静的客厅,江德本的鸟也吓得逃窜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