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阳没拆穿她,半个小时前,他就接到他准丈母娘的电话。
程女士在电话里也是哭天抹泪的一阵吼,最后落脚点就是,也不知道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让陈修阳去看看。
陈修阳挂了电话,江笑的电话就进来了,他强挤出一个笑,带她回家。
他在厨房里准备晚餐,江笑坐在地毯上裹着小毯子看电影,陈修阳隔着岛台看了看她依旧红肿的脸颊。
一句话没说,从冰箱里找出冰袋走过去递给她。
江笑正看的精彩,看清楚他递过来的东西时,顿了顿仰头对上陈修阳的眼睛,“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的演技很拙劣吗?你看出来干嘛不拆穿我?”
她先发制人,气鼓鼓的圆眼睛瞪着陈修阳。
陈修阳抻了抻裤子坐在她旁边,捧着她的脸,把冰袋敷上去。
“嘶,疼。”江笑错开身子。
这话一出,俩人都尴尬了下,江笑清清嗓子接过冰袋,“我自己来吧。”
她接过冰袋盖在右脸颊上,陈修阳盯着她,江笑诧异,“看什么?”
“阿姨打的不是左脸吗?”
“......”
晚上吃完饭,俩人看完一部电影,已经是快九点,江笑浑身刺挠,她是不想回家的,四个小时前自己刚摔门出来,现在再灰溜溜的回去,像什么样。
可是住在这里......也挺别扭。
她挖着冰淇淋,一边吃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侧卧的供暖修好了吗?”
陈修阳半靠在沙发上,“没有。”他现在说谎,眼皮都不带眨的。
江笑被冰的一哆嗦,“你骗人,刚我看了,里边是热的。”
被拆穿,陈修阳依旧面不改色,“有吗?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