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边还要翻翻啊?”
江笑推推同事,“没事,我来就好,你给我打下手就行。”同事倒是很愿意退居一旁。
这里也曾经是她的避风港,她满心复杂,手头上机械的翻动着,内心却滚烫,这里不光是她的青春,更是她逃避现实的地方。
难免会有不舍。
老伯把本子摞在一起,拿出缰绳捆绑,嘴里碎碎念,“这娃子们都不好好学,想当年我们能有本书看,那简直比吃蜜还开心。”
“好好的书,这封面都还是崭新的...内里不知道叫哪个小犊子撕成这样,这还怎么看。”
“我看这小子就是诚心的,这是挑着有用的撕啊...啧啧啧。”
老伯抱怨之后,随手将那本书扔在不远处的废书堆里,扬起不小的灰尘。
尽管是戴了口罩,可是江笑还是习惯性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闻声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灰尘散开,她看清楚上边的字《基督山伯爵》。
...
她想到了什么
...
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不可能还是那本书,她收回视线,继续整理手上的工作。
她心不静。
难做的地理、哭声、从后门传过来的纸条、翘课、那些安慰的话一下又一下的冲荡着她的回忆。
老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埋怨,图书馆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