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她问,随即又摇了摇手,“我的意思是,年纪对习武很重要。”
周雨寒微微俯身,目光专注,仿佛在分辨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的体型对娇小的她来讲像个庞大的怪物,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客观存在,林小小本能地退后了一点。
“怎、怎么了?”
林小小头皮发麻。
她才发现周雨寒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凉飕飕的。
周雨寒直起腰,仍旧面无表情地运球,大步向前。
好难啃的硬骨头。
林小小满脑子都是爸爸那张凄凄惨惨的老脸,失去周雨寒,就好像错过一个亿,她小碎步跟着他,想到老爸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心里清楚自己很烦人,可还是叽叽喳喳地叙说着练武的好处。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村子,周雨寒回头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但没有驻足。
林小小看着他走入一个阴暗潮湿的胡同,拉开一道腐朽的木门,进了一间平房。
她吃了个闭门羹,于是围着院子打转。
真的很破。
墙是红砖垒的,连稍稍美化的水泥和油漆都欠奉,墙头上扎着满满当当的玻璃渣子,处处体现着这家人的捉襟见肘,唯有一颗傲然挺立的槐树生机勃勃。
可谁家好人在门口种槐树啊?
槐树属阴,招鬼呢。
这个周雨寒,应该家境不太好。
也是,长得贵气不代表富裕,否则不会穿带补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