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陈茜和金虎小子他们横冲直撞的善意,下午篮球队的气氛就没那么友好了。
或许是因为母亲离世的痛苦和愤怒,周雨寒在训练中杀疯了,打得楚粤他们片甲不留,只要楚粤持球,周雨寒必抢,每次灌篮都伴随着发泄般的咆哮。
楚粤屡屡被截断,本就心情不好,加上周雨寒明晃晃的针对,他眸光越发阴冷。
休息期间,楚粤主动坐到了周雨寒身侧。
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形体,鲜明的对立立场,有些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赵厚眼神闪了闪,上前对楚粤说:“楚哥,你和我出来一趟,我有个事儿要问你。”
楚粤露出标准的和煦微笑:“一会好吗?雨寒妈妈在派出所畏罪自杀了,我是他的兄弟,得安慰安慰他。”
楚粤将“兄弟”二字咬得极重。
赵厚愣住。
回头看了看队友们,基本也是同样的反应。
楚粤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他们光知道周雨寒妈妈去世了,却完全不清楚内情。
现在楚粤状似无意地撕开了那层白布,明确讲出了周雨寒妈妈是畏罪而亡,甚至没有用“去世”这样比较尊敬的词语,而是轻飘飘的两个字——“死了”。
见大家困惑,楚粤讶异地问:“雨寒没跟你们说吗?”
他看向周雨寒,明明在笑,口吻却讥讽:“他妈妈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发疯砍了一个路人,在派出所里自杀了。”
他眨了眨眼:“雨寒,你妈死了,你爸不要你,你彻底变成孤儿了。你要去福利院吗?对了,赔偿金准备好了吗?需要我借你一些吗?我卖块表就够。”
孤儿在体育竞技中从来不是个好词,何况楚粤说得太难听了,这是往周雨寒心口戳刀子。赵厚直觉不妙,求助地望向秦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