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看到他透露出疲态的眉眼和苍白的面色,心更软了。
她不该因为昨天那种小事就和哥哥吵的,她明明知道他最爱她了,看不得她受伤,他会埋怨周雨寒也是有情有可原的。
“哥哥,对不起。”她耷拉下眼,“你身体还好吗?打球的话……”
“我可以。”林月明用毛巾擦净她的脸,呼吸平稳,“他是你的朋友,身世可怜,我会尽力帮他。”
到此为止,林小小都没有察觉出林月明的异常。
林月明的确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昨夜已是他罕见的失态,在林小小心里,哥哥是个成熟的男性,工作多年,独自在大城市打拼,就算前一天闹了不愉快,也能很快放下。
但并不是。
林小小是在林月明推着她的轮椅、走向周雨寒时,方才意识到这一点的。
清晨五点半的太阳和煦,弟子们齐聚广场,列队练习基本功,上百人整齐划一喊着口号,令人心灵涤荡,包括几岁的小豆丁在内,每张脸上都带着严肃与专注。
林小小老远便看见了几位同学。
金虎毕竟是武术生,一拳一脚有模有样,赵厚他们就不行了,虽然有体育生的底子,但只能做到形似,却没有真气的流动,学不到精髓。
周雨寒的金发与身高自然是最显眼的,林小小支着下巴,看他不情不愿地比划,微微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