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上瓶盖,喊了云嘉一声。
云嘉看过去,他的样子有点郑重。
“我不是受伤的小狗。”
“你当然不是,干嘛突然这么说?”
她茫然不解地看着自己,庄在反倒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又默了几秒。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像关心一只受伤的小狗那样,“那么关心我。”
云嘉还是茫然,眨了眨眼说:“买一瓶水就是关心了吗?那我也关心过太多人了吧?我小时候跟我爸妈去一些福利机构,每次都会发很多东西的。”
他知道,已经在司杭口中得知。
“嗯。”
他推着车往巷子里走,步入阴凉的第一感觉是庆幸,这里终于没有晒人又刺眼的阳光了,云嘉会舒服一点。
而重重屋顶之后,落日也像一颗濒临死亡的心脏,一点点跳停、衰竭。
他说:“回去吧。”
“嗯。”云嘉把塑料袋挂在车把上,走在他身边,小口喝着水。
这边的路她不太熟,“从这边回去,是不是路会远一点?”
他记忆力好,对路线和方位敏感,只要走过一遍脑子里就有地图,稍想想就有结论。
“挺远的,要多走好一会儿。”
“哦。”
他忽然又说:“多走一会儿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