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去参与这样的画面。
虽然傅雪容说他们这些适龄男士来看云小姐相亲,多少有点尴尬,但是庄在清楚,他和傅雪容的尴尬是不同的。
云松霖也没有强留,拍了拍庄在的肩,颇欣慰地说:“年轻人,有事业心也是好事,去忙吧。”
庄在出了茶室,准备下楼,遇见正从一楼上来的云嘉。
她身边紧随着那位邵公子,两人已经换做休闲装扮,那位邵公子手上替云嘉拿着一顶女士遮阳帽。
云嘉已经去了一趟后湖,但没发现庄在,借了找帽子的理由回来,邵公子殷勤提出陪同。
一楼没看到人,便找到二楼来。
她看见庄在,迎上去问:“要一起去钓鱼吗?”
庄在看着那位邵公子在玩那顶宽檐帽子上的飘带,同样光滑的质地,他想起饭前曾帮云嘉系过礼裙背后的丝带。当时的自己,克制紧张,近乎屏息。
而眼前这个男人,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游刃有余。
收回视线,庄在还是保持住平和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笑了没有,但他已经努力对云嘉弯起一点嘴角,像回应主人家的随口客气那样,礼貌温和地说:“不了,我还有工作,你们玩开心。”
庄在说完便与他们错身,拾阶离去。
本来云嘉还准备挽留,因庄在走得太干脆,话都没机会说出口。她有些怅然地站在楼梯上,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门口。
邵公子顺云嘉的视线,也往门口看了一眼,很快便毫无看头地转回目光,对云嘉说:“这种工作狂,实在没意思。”然后发表了自己对于享受生活、享受当下的真知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