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听到控诉的小狗,扭过头,埋起脸来。
云嘉被这憨态逗乐,倏然一笑,指着好似在装鸵鸟的小狗说:“完蛋喽,它不承认。”
云嘉弯着嘴角,用手逗着小狗玩。
忽的,听头顶上空传来一道决意却又轻缓的声音。
“那我承认。”
怔了两秒,云嘉才反应过来似的,慢慢地抬起头,寻到一双澄澈的此刻正望向她的眼睛。
曲州过生日那一晚,她曾觉得他这双温和又透着淡淡倦意的眼,令人不由联想到离群的草原动物,会让想知道关于它的,漫长的迁徙故事。
极小的翻页动静,在这一瞬,连带着抖落一层薄薄旧尘埃,云嘉的心脏轻轻抽动了一下。
这个漫长的迁徙故事,好似在她面前翻开了一页。
云嘉嘴角的笑弧很快消散,融进另一种陌生的悸动情绪里,明明大脑已经捕获信息,却还是命令语言系统去再次确定。
“你说什么?”
庄在甚至不是机械地重复“那我承认”这四个字,而是回答:“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亲近,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