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庄在到的时候,她没有看到。
只有司杭对他的到来感到意外。
然后,很不巧,那个叫绘子的日本女生也来看望云嘉,是司杭允许的。
当时在病房跟司杭吵得很厉害,只记得司杭说的一句话,你有什么资格替云嘉说这些话?你连她的朋友都算不上。
他当然明白他没有资格。
可是他看着云嘉脸色很差地躺在病床上,眼圈便渐渐发酸发红,他太难受了,他不明白司杭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怎么敢这么对她?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喜欢的女孩子,别人会舍得这样不顾及她的感受伤害她。
路过的护士进来提醒他们保持安静。
他拿起床头的玻璃花瓶去洗手间蓄水,将买来的花插好,等抱着花瓶站在门前,手落在门把上,却没按下去。
云嘉醒了。
他听见里头的对话,司杭的声音温柔地问着:“还有一点水没吊完,要再休息一会吗?”
“司杭,你抱抱我。”
司杭哄着她说:“怎么忽然要我抱?吊着水呢。”
她带病的声音发软,说话更像撒娇,“我想让你抱抱我,我刚刚在梦里梦到你了。”
他搭在门把上的几根手指,忽然像几个锈损严重的零件,无法再配合完成开门的动作,慢而僵硬地松了力。
调转脚步方向,路过护士站时,放下花瓶,朝电梯方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