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栖月真的内心纯良,那为什么又不能体谅到自己疲劳?
沈栖月走了,沈栖年却愣愣地呆在原地,像是想表达一句两句关心的话,大概碍于男孩子的习惯,别扭得无法说出口。
“上去吧,我要在这里处理烤鸡。”
钱絮的态度并没有得到转变,她支开了沈栖年,沈栖年也没有多问一句有关她的话。
临白色的旋转楼梯口,沈栖年突然转头追问了一句,“爸爸今天不回来吗?”
“我不知道。”她沉声道。
钱絮对于这一切真不确定,她从来不过问沈祈的行踪,沈祈也从来不向她报备,她知道他们一直是“情侣”,但他们绝大多数的时候并没有情侣间的亲密无间,很长时间不见以后,两人相逢时分甚至有些尴尬。
两个月前,沈祈拿到了硅谷的第一笔融资,听说是九位数。
那个时候沈祈特意联系了她一回,并且给她和孩子们打了一笔款,数额不算多也不算少,整整五十万美金,钱絮在心底盘算着这几年的开销大概是不愁了。
钱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这笔钱。
她的确也想过要清高的拒绝,可惜她出身于一个普通家庭,来俄亥俄念书也是因为俄亥俄大学给了全奖,她并没有多余的闲钱去理会闲到蛋疼的自尊。
但钱絮收下这笔钱,心头也闪过一丝疑虑。
收钱之后,她照顾沈栖月和沈栖年变得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以前她也不曾计较过这些,但那在此之前她提供的那些呢,也能随着这笔账一笔勾销么。
钱絮迟缓了放下手中沾满香料的烤鸡,扔在一旁的砧板上,心中不由深思熟虑起来。
“不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