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絮心想,这怕是要让所有人失望了。
她既无法与这个口口声声声讨沈祈的人共情,更无法容忍的是有人身处条件更恶劣的坏境,却因为身为男性的性别优势,对自己毫不犹豫地进行口不择言的侮辱。
还试图利用自己的伤疤去“大做文章”,diss整个区和她一样靠自己留美读书的普通女孩。
认为绝大多数的她们和自己一样对新兴阶层跃跃欲试,这才导致抛弃的悲剧的发生。
钱絮无法得知,这个人的内在是有多匮乏,才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来。
“我不知道你哪里道听途说来的玩意儿,”钱絮不介意透露人们最关心的一二,也不必为沈祈的自尊守口如瓶,她把有些话直接摊开来讲,“首先我和沈祈交往的时候他经济状况和今天并不相同,他和他的孩子在俄亥俄的第一个月的房租是我cover的。”
钱絮并不急躁,缓缓将前程之事说明,至于谁对谁错,她并没有评说。她放下手中的香槟杯,美丽无暇的脸蛋并不见得出仓皇失措的神态。
“我虽然不是富人,但也不至于依附于一个尚且贫困的男人。”
“我没有享受过他财富带来的福利,同样不是他亦步亦趋的附庸,我希望你能了解清楚情况,而不是将我定义为简单被富二代甩了的女人。”
“还有,感情总有成功也有失败,到你口中就成了男娼女盗,我觉得这些有失教养。”
男人的脸上终于犯了难,却依旧保持着他的固执与偏见,“有些女人真是可笑,都被抛弃了还要帮着有钱男人说话!”
这穿着紧身灰T恤的男生振振有词,不依不饶地硬是要给钱絮扣上一顶帽子,索性这会儿也不装了,不再打折旗号批判沈祈这渣男,而是直接辱骂起钱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