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回似乎连谈及沈祈,都觉得晦气。
“我是说程双意,”他那玩世不恭的脸上偶尔也会流露出正常人类的情感和判断能力来,“难道你不知道,有些女人天生情感淡漠,根本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么?”
他没有将世界上的女人就此定义,而是自言自语道,“但有些女人则不同。”
赵不回短促地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一秒钟对人生漫无目的的探索当中,也不知道为什么,钱絮那张冷艳却又不好亲近,克制内敛看似温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
他碰触到她尖锐而又锋利的棱角。
可却依然相信她或许是与之不同的女人之一。
赵不回又瞬间变回之前散漫的样儿,不再执着于这晦涩的主题,“反正,你应该庆幸现在能立场,不然,你失去的可能就不止是一段感情了。”
赵不回没有深陷其中,看得透彻,对利弊的权衡分析他并不擅长,只不过希望徐清衍早日走出来罢了。
他有力地拍了拍这位老朋友的肩,只见他涣散的眼神稍稍集中了几分,似是自己的发言,起到了些微不足道的作用。
赵不回自以为是个大老爷们,说不出什么磨磨叽叽的煽情的话,主动引导他回到隔壁的台球桌,打上几杆。
然而,就在徐清衍拍拍屁股起身的时候,包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而见到来人,徐清衍稍稍集中的眸光再度黯然下去。
仿佛在眼前另一个男人面前,不堪一击。
来者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情敌沈祈,程双意曾经离开他选择了自己,而没过多久沈祈回国了,程双意选择以同样的方式选择抛弃了他。
也就是说,自己从头到尾只不过他们情感里渺茫而又多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