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他呼吸平稳,睡着的样子也不如现实里高调drama,钱絮逐渐放下所有的戒心。
于圣诞树的一侧,照料着酒量显现的赵不回。
她的动作放缓,耐心开始显著,但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透过复古的玻璃窗,观察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当注意到钱絮仔细温柔地为另一个男人拉扯着毛毯上,记忆将他拉进又一轮的深渊当中——
那会儿他每次出差都会回到俄亥俄。
有的时候夜深了,月影斑驳。
他不愿意打扰到任何人,总是将就在楼下的棕色沙发上睡觉,其实他这个人素来有警觉,睡得并不死,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和其他男人的共性,但他确实能够在睡梦中感受到有个女人正在给自己盖上被子,她的动作是如此小心翼翼,仿佛对待着世界上最为珍贵的人。
他无数次地感知她的到来,并且恨不得一把将她直接拽入他的怀中。
可很快,他又清醒地认知到他必须表现得足够冷酷,以保证任何女人不会真正走到自己心中。
然而,梦境很快就就消散了,她照顾的不再是自己,而是这位不务正业的赵不回,或许絮絮只是平常心照顾着顶头上司的儿子,但男人之间对彼此怀揣着的心思几乎一看就能看透。
沈祈无法自拔地想,或者这一刻的赵不回和当初的他一样清醒,不过是装睡继而享受着女人的悉心照料。
有的时候,不止是性,那种在感情关系中被偏爱与在意的感受一样很上头,他厌恶赵不回,却又恨不得在这一刻成为赵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