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问题?”
“你已经离开他们了,你的生命不会和那群人再产生任何的关联,你完全可以做你自己,我不是沈栖月,更不是沈栖年,你身边绝大多数人也不是他们……我希望你不要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冷冷的寒风凛冽,他说话期间却顾不得在外的任何风霜,肆意道:“尽管考虑自己就够了。”
“适当的有限的善良完全足够,”赵不回一五一十地讲起今天以来的收获,他蹲在大马路上,那种还未消磨殆尽的少年气也从这一刻的迷茫夜色中熠熠生辉,“我今天和你在一起,听你的一些见闻,和你一起重温童年时代的一些回忆,这让我觉得来这一趟不虚此行。”
“更何况,我还陪着你一起救了人,这让我一个多年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我爸爸口中丢进他老脸的儿子,突然一夜觉得自己也应该承担一些必要的责任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赵不回说这些的时候钱絮起初还有几分不适应,他正经得完全不像他本人。
那些口若悬河的大道理经由这位世子爷说出口的时候完全没了说教的意味,好似就只是一段纯粹而没有任何指望的交谈。
直至最后一句赵不回还是暴露了他的天性:“我想想我能承担些什么,我能承担的也不多,争取努力一下下个月让我爸少骂两回吧。”
“你这怎么好意思的啊?”
钱絮还真以为这天地下有人一夜之间拿到了武功秘籍,总也有人一夜成长了起来,修安在看来,这根本一点也不现实。
“要知道你爸爸这么多年,一个人其实也不容易。”想起杜爷爷一个人过这么些年的心酸和无奈,有的人有钱也并不代表丧失了一切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