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回警觉地回头,只见丢三落四的颜莉把手套落在餐桌上了,最终还是不得不经由钱絮连忙亲自相送。
他觉得为了加以防范,还不如由自己起身去取。
这下,颜莉真走了,但赵不回却恍惚觉得不真切起来,他们的自由犹如林肯之前的黑奴,在底层无望的岁月里无声挣扎。
“只有我们了。”
钱絮扫了赵不回一眼,“只在我朋友面前有所表现,回到我身边就躺沙发啊?”
赵不回立马利落起身,收拾碗筷,将除了要单独清洗的铁锅放水浸泡,其余碗碟快速收入洗碗机当中。
“嘿嘿。”
做完这一切,赵不回不由迸发出一阵难免大家都心领神会的笑。
“没人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
钱絮:“一天到晚就只会想这些事情吗?”
其实伴随着洗碗机运作的声音,钱絮第一反应也是洗碗机的机械声恰巧能够掩盖过他们的声息,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件事。
只不过她仍习惯“义正言辞”地指责他。
赵不回:“明明是你拉扯着我开始的。”
那段最初的露水情缘,确实由她开启的,一旦陷入欲望的陷阱,好似永无止境。
“那你也完全可以拒绝我,”钱絮的语速极快,面孔亦不再充斥着红晕,顺理成章地替自己开脱道,“我又不会强迫你的意愿。”
“要是那样的美女在我面前,我都没有反应,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偏偏这个时候赵不回又厚着脸皮凑上来,钱絮有几分难以抗拒,只是她素来是端庄的,是内敛的,是克制的,越是如此,眉目间一丝松动、慌张以及禁欲者的破戒就越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