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手机叮咚声响,佟霖立刻睁眼查阅消息, 其中有移动通讯日流量提醒、有余菲发来的垃圾玩笑话、有校内网推送的活跃帖子。
就是没有他的消息。
自我安慰林景舟兴许在忙着实验抽不开身,也可能在午休小憩。
可自我安慰的作用并不大, 脑子里的思绪像小时候偷玩妈妈的毛线球,越理越乱,最后用比手还大的剪刀咔嚓一刀,快刀斩乱麻。
睡不着。
在第N次收到余菲和田甜发来的搞笑短视频时,佟霖索性将手机调到了勿扰模式。
黑屏的手机摆在桌面,一动不动却好像在宣告:“你看,我也没那么在乎你。”
五十分钟午休结束,约定的仪器实验时间在即,她在田甜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抱着实验记录本去七楼的公共仪器平台。
实验室和林景舟办公室正处电梯的左右两端,她站在电梯口忍不住左右探望,鬼使神差地往办公室挪了几步。
电梯门开。
田甜喊住她:“师姐,电梯来了!”
“丢个垃圾。”佟霖加快脚步小跑。
到达办公室门边时,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步伐,挺直腰板,面不改色地朝室内瞥了一眼。
办公室门窗紧闭,匆匆一瞥透过下拉的百叶窗窗帘缝隙,看不出什么端倪,甚至看不清人影。
她那紧张得握成拳头的手像是打了蔫的没精神小狗脑袋,无力地垂在一侧。
五秒后,伴随咚的一声,燕麦奶包装盒被轻飘飘地投进走廊尽头的金属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