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舟长舒一口气,没办法,是他的日有所思,才求来的夜有所梦。

如今求仁地仁,他得受着,心甘情愿地受着。

林景舟重新为她捻好被子,手臂垂在她的腰间,闻着她头上好闻的柑橘洗发水香味,重新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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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佟霖转醒的时候,脑袋仍带有宿醉后剧烈的疼痛,半眯着眼下意识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指在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摸着,无异于在机场里等一艘船。

感觉到了不对劲,迟钝的意识渐渐回笼,她骤然睁开眼睛,微微仰头就看见了紧阖双眼的林景舟。

他是侧躺着的姿势,单手在她的脑袋下枕着,紧贴的胸膛起伏均匀。

睡得很熟。

视线逐渐下移,最后在柔软的薄唇上停留,不知道哪个神经元细胞冒出来的念头——“应该会很好亲吧”。

她一瞬间清醒,下意识用手捂住发红发烫的脸颊,连带着自己的唇也是一麻。

眼睛滴溜溜转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这里是林老爷子家,这间屋子是林景舟童年居住过的卧室,床对面的书桌上是他的童年照,书柜上还摆放着成套的新概念英语。

脑袋更疼了些,分不清是酒精对神经血管的刺激还是大脑皮层的重新兴奋,昨夜的零星记忆如多米诺纸牌倒塌般回溯。

第一张骨牌是在宋宁师兄家的二楼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