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词能更贴切的形容当下的状态——“铩羽而归”。
“常用来形容被摧落羽毛后逃回。比喻遭受挫折或失败后不光彩地返回。”
汗渍浸透衬衫, 微透出的肩胛骨是被折损羽毛后的形态。
谨慎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 确认走廊四周无人,电梯的led屏幕也显示停在一楼,她才蹑手蹑脚地蒙着脑袋溜出林景舟办公室。
“不光彩地逃回。”
确实贴切。
佟霖甚至不敢回到休息室, 担心师弟师妹们问及林景舟叫她去办公室的原因, 更不敢面对陆恒然的探寻的眼神。
她决定干脆去细胞培育间躲个清净, 眼睛紧盯亮得发光的地砖, 凭着直觉在研究院大楼复杂的地形里绕路, 向右行至B区,走过三间实验室,再向右拐——
“呀!”
“啊。”
B区拐角处,距离林景舟办公室不过二十米, 同时响起佟霖与宋宁的一声惊呼。
宋宁吓得往后退了点, 看清楚来人后, 一脸惊魂未定地问:“师妹,走路不看路, 你这是要吓死人了。”
拐角处存在大片视觉盲区, 这真不能怪佟霖,但当事人目前心虚得要命, 低头拼命地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师兄。”
宋宁拉住作势要离开的佟霖,眼神仍在四处观望实验室门牌, “碰上师妹刚刚好,我来给你和景舟送点你师姐做的年货,有你爱吃的腊肠、酥皮鸭。你俩一人一份分点。”
她回:“谢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