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佟霖猛地从床上坐起,瞳孔紧缩,汗毛全数竖起,她大口喘着气,试图用空气填补恐惧空虚的内心。

方才的梦境太过真实,是大脑对现实主义电影的续写。

距离机场吻别已经过去三个月的时间,况且那日很多人都在机场送机,佟母难得回了市区,余菲翘了夜班,林老两口也来了,课题组的师弟师妹们都来了。

没有过多的时间留给他们,窗户紧闭的车内,只是轻轻的一个额头吻,就足够疗愈疼痛。

是梦。好真实的梦。

佟霖呆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平息,房间完全沉寂下来。

她瞥了眼枕头边的手机,果然已经耗尽电量关机,lightening充电头插入手机的瞬间,滴得一声是这套房间里唯一的响动。

佟霖静静地注视着正在缓慢上升的手机电量,额头上仍沁出细密的汗珠。

一阵秋风吹进房内,沁骨的凉意从双/腿/间的黏腻盘攀上脊背的汗珠,发凉的脊骨与燥热的身体对冲,依旧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

佟霖算得上是半个医学生,她相信现代医学。

这不过是女性二十八天生理周期规律中的“排/卵/期”——月经来潮前的十四天里,女性妊娠概率提高,性激素水平起伏不定。

一切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近一周梦见林景舟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她长叹一声,褪去黏腻的内/裤,脱掉半敞开的和风式睡裙,光洁的肩颈暴露在凝滞的深秋空气中,走进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转身的浴室,水温调至低于38摄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