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果然很厉害,难怪J那样严厉的警告珍妮。”金小金似乎明白了J这么做的原因了。
金小金想了想,还是将珍妮同自己说的话,更为婉转的转达给纪思岚,“珍妮十分感谢您将整幅绣样的全图拿给她,珍妮说,她不会使用这上面的图样的,会凭自己的本事打败你,光明正大的拿到金剪刀!”
“我不接受她的挑战,也不会去理会她。若你无法同珍妮说清楚,就让纪伯锦,还有她的父母好好的教育好她。”
对于珍妮将自己当作目标的行为,纪思岚十分反感,不单是因为珍妮的所作所为,更多的是一个人觉得打败他人就是成功时,就已经走向了失败。
“我想你这次来,应该是有些问题想问我的吧?”纪思岚对上金小金的双眼,问道。
“是,是的,我的确有些问题想问。”金小金点了点头。
他想起那晚纪思岚对自己说的话,心中十分的不自然,“您,您说我应该喊您小婶,纪总您为什么会这样说?”
金小金已经同自己的父亲确认过,父亲曾经和家人生活在沪上,自己的爷爷也是极擅长刺绣的,也的确有那么个早逝的亲人,只是有些事情金小金无法再继续问下去,他害怕损坏父亲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为什么?”纪思岚的脸上失去了笑意,在一旁的小于心中一紧,竖起耳朵细听,他打定主意要同金衎,自己的准姐夫,告金小金一状。
“一位年纪足以当我父亲的,已经逝世的人,自然是被两家的长辈将我们强硬的扯上关系的。”纪思岚闭了闭眼,想起儿时她被关在杂乱的堂屋里,高高的桌子上燃着白烛。
风一吹过,年久失修的门窗发出不甘的咯吱声,烛光被钻进来的风扯动着,打在薄薄的木牌子上,映亮并不认识的字迹,在晦暗的墙上晃出张牙舞爪的怪影,似乎将年幼的人儿牢牢的困在其中,再也无法挣扎。
从那以后,这成了她的噩梦,每晚都蒙住头,躲在潮湿的被子中,期望着有人来救走自己。
当她慢慢将眼睛哭肿,再也流不出眼泪时,对所谓的亲人,家人,再没有一丝的祈望后,能让纪思岚安心的,只有枕头下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