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随着最后一波人潮从赫尔辛基大学图书馆里出来。
从明亮的地方转为昏暗,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她把自己缩在偌大的羊绒围巾里,穿了件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加棉的靴子,帽子宽宽松松的戴在头上,她本就高瘦,皮肤白,被冷空气冻得越发有一种透白,鼻尖和耳尖通红,若非一双墨黑的瞳子,混杂在人群里,都很难辨别出她是个亚洲人。
书收的不及时,还有一部分被抱在怀里,眼睛里还有不易察觉的几条红血丝,前一晚已经因为读文献读到后半夜,今天应该还是个不眠夜。
临近deadline,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沈浓裹着棕色的大衣,一张脸因为寒冷皱成了一团,却也还放弃不了她都市丽人的形象,一双带跟的高靴走在雪碴中,迎着她走了过来。
不忘给她递上一杯热咖啡。
徐荼接了过去,哑着声音却也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你这是让我熬夜再赶个ppt?”
话是这么说着,可她还是就着手,大饮了口热拿铁。
刺激着舌尖却又不会烫伤的温度,沈浓拿捏的刚刚好。
“你今晚能睡才怪,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都毕业了还要跟着老头做项目。”
沈浓白了她一眼,看着徐荼那困倦的模样,说起话来都是夹杂着心疼的咬牙切齿。
明明是个矜贵的大小姐,偏偏把自己搞得像个学术流浪汉似的。
徐荼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沈浓再嫌弃她,也会每天晚上来接她回家。
用孙载怡的话说,她们俩就是爱而不自知,典型的拉拉。
沈浓的车就停在旁边,骚气的粉色保时捷911 Turbo S。
中看不中用,回回都要让徐荼吐槽两句座椅的憋屈。
上了车,人很快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