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向前走了两步,环着手臂就半靠在金属质地的门框边。
十一月的海城也已经到了个位数的温度,屋子里热气开的足,但经不住阳台门大开,冷风呼呼的向里钻进,冻得徐荼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更何况她穿了套丝绸质地的睡衣,头发带着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到娇气的布料上,砸出几个小小的水印,还越加增加了几分凉意。
总要想办法缓和一下尴尬,明天那场“仗”,她还需要徐又焉带着她去打。
所以她软着嗓子的喊了声,“哥”。
眼看着对方没有应,又加了点音量,喊了句,“徐又焉。”
人这才转了身。
胳膊架在栏杆上,手指尖还掐着带着火星的烟蒂。
徐又焉是真的好看。
眉眼深邃,五官周正,下颌的棱角最是分明,眼角下有一块米粒大的粉色的疤痕,像是个泪痣似的,把人偏带了几分邪气。
气质里却带了自小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矜贵。
只不过眼眸落在她睡衣上若隐若现的水珠映出的肌肤上却不太好看。
徐荼哪能看不出他的臭脸,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好歹八年情分在。
她想着端了个笑,“刚刚是你开的门吗?”
“不然要让你这幅样子去开门吗?”语气生冷,活脱脱一副被人欠了钱的模样。
徐荼这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可低头看了眼,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手臂环在胸前,没有暴漏任何的私密部位。
比之她之前在海外时候的比基尼,差的远。
当下辩白了句,“只是正常睡衣而已,又不是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