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第二天徐荼的两只胳膊肿的像是莲藕节,他也只是故作惊讶的怜惜的说道:“哎呦丫头,我不小心睡着了,想着你自然就停了,没想到当真是个好孩子。”
徐荼是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她在老宅里自以为犯错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徐延国一手操办的。
谁能想到这位年逾七十的老人家,当年在战场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主,后来最大的爱好就是逗着这个凭空掉下来的小孙女。
乐此不疲。
车是徐又焉自己开的,没有叫司机,也没有带助理。
车库里他惯来喜欢的库里南没动,反而开了一辆白色的宾利欧陆。
不算低调的车型。
今天的一切都不太常规。
但徐荼知道,这种情况下,只怕是徐又焉连早上拿的那枚掐丝袖扣都是有寓意的。
人心拿捏的分寸,是最微妙的。
雁紫湖位于海城的城郊,虽不能说什么寸土寸金的地方,但密林之中一汪碧绿的天鹅湖,是难得的美景。
千余亩的疗养院里住了不足百人,是有钱都难进的场所。
徐荼走之前来过一次。
彼时爷爷还耳清目明,是个身体健硕的小老头,肚子里蔫坏,乐得住在这里图清净。
却不曾想这才几年,竟然病重至此。
虽然生离死别离开至亲这种事情对徐荼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血缘的纽带都尚且对她没有制衡,更别说只是几年的抚育之恩。
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托着腮,眼看着窗外的景色从城市变成远郊,再变成山路,她不由的偏头回看徐又焉,“我们不去看爷爷?”
“先去处理一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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