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用,大概这寺庙门口的石砖早就被踏破,那蒲团早就被跪烂了吧。
=
徐又焉从住持那里取了东西出来,就寻不到徐荼。
还是一个洒扫的小师傅说,看到一个姑娘向后厢房走去,他穿过游廊,果然看到徐荼坐在那长凳上,眯着眸子,头靠着木柱。
人瘦的挂不住衣服,羽绒服一裹,更看不出她。
围了大厚的围巾,把一张脸堆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这几年在外面过了些什么日子,把自己熬成这幅模样。
可到底也没忍心吵醒她,只随意的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上。
徐荼几乎是瞬时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抬眸就看到徐又焉坐在禅房外的石椅上。
一身素黑,只有腕间的表带着一抹光亮。明明还是那个人,在这一刻却觉得他好像缀了一圈水墨氤氲的光,与这庙宇融在一起,带了几分霁月风清。
若是以前,徐荼一定不会用这样的词语描绘他。
徐又焉那点不外露的顽劣全然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曾在深夜里一遍遍喊着别人名字惊醒时,冲到她的房间死咬住她的脖颈不放。
也曾经在不见五指的房间内,拉扯着她,枯坐一整晚。
她见证过他心底深处最晦暗而隐秘的角落,一如他见证过她那如蝼蚁般低微卑贱的出身。
第七章
徐荼想,她和徐又焉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