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辛基的中国人不多,徐荼不愿意混圈子,也和大家走的不近,可临要离开,大家却都摆出了依依不舍的姿态。
一时间,场面被烘的很大。
地点就定在了Pare的家,买了彩带气球,还搬了颗两米多高的银冷杉,一群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装饰圣诞树,徐荼拿着那些义乌产的小零件,笑着夸耀了一把祖国的强盛。
沈浓把不打算带走的两箱酒全部搬了去,大有一种不醉不归的架势。
徐荼很少参加这种场合的聚会,看着大家热热闹闹的跳舞唱歌干杯喝酒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眉眼间就浸润了笑意。
人当真是社会性的动物,感受到友好而亲密的环境,是会不自觉的的分泌多巴胺。
沈浓则比她更加投入。
许是知道这一次大概真的就是最后一次,那份放纵到极致的快乐,带着喜剧电影的夸张味道。
站在桌子上随着音乐摇摆,甚至把高跟鞋脱下来拿在手里。
好在大家喝多了的样子也都差不多。
当地人比亚洲人还要疯一些。
徐荼没敢多喝,沈浓这样子已经自顾不暇,总要留一个清醒的人保证安全。
她找了个安静的阳台,裹了件大衣,搬了把凳子就坐了下来。
屋内嘲杂,与这里形成了截然的对比。
她偏爱赫尔辛基的夜晚,有一种世界尽头的安宁。
“Joy,i will miss you.”
徐荼闻声偏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