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说了声,“谢谢四哥。”
就眼看着车子驶出小区大门,消失在路的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徐荼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这次之后,她跟徐又焉怕是很久都不会联系了。
彭宇几乎是连夜整理出了幔京的所有资料,第二天一早就发到了徐荼的邮箱里。
她坐在孙载怡家的沙发上,叼着面包片,盘着腿,一页页的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材料。
上到管理层,下到保洁阿姨的人员信息,最早可以追溯到幔京刚刚开业至今的所有账目明细,甚至包括与各大政/府/部/门,采购单位等往来的财务证明。
明的暗的,一应俱全。
就连目前客房部经理与前台女性之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都存在在这份材料中。
这样一份资料可以在一夜之内拿出来,只能说徐又焉早就猜中了爷爷的打算,提前为她做了安排。
徐荼不是学会计的,虽然经济大类在外人眼里不分家,但其实截然不同,所以这些资料,她足足看了三天。
以至于最后孙载怡看不下去,拎着徐荼的耳朵就要把她揪下楼去散步。
“徐小五,你在孵小鸡嘛,一动不动的。”
“赫尔辛基下雪的时候,我可以半个月不出门的,这才三天,小意思。”
徐荼一边说着,一边在几个关键岗位的管理层的任职简历上画了两个圈。
很多时候深处其中看不出问题,但作为旁观者,仅仅通过简历,都可以看出整个酒店内部的派系斗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