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焉瞬时脱了大衣就给她裹了起来,紧了紧衣领,又气又恼,
“怎么不叫住我?”
带着他身体温度的羊绒大衣裹在身上的那一刻,徐荼感觉自己的心脏和整个人都好像在同一时间苏醒了似的。
跳的雀跃。
被冻得声音都在抖,怯怯的,“你在生气。”
以至于那一晚,徐又焉再大的气都被这一句话消融,带着徐荼上了车,发动了暖气,看着她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这才说道:“我给了你手机,你是可以联系到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已经带我出来了,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剩下的我能承受,这已经比在家里好太多了。”
徐又焉到底是没有再多说话,第二天就去为徐荼办理了转学。
她从京市去了海城,便一直和他在一起。
现在她呼着嘴里的热气,白雾在空气中飞升而后消散。
旁边是她即将入主的幔京酒店,那一年她来到京市的第一晚也是住在这里。
现在想来命运还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可当她转身打算换个方向继续向前的时候,看着眼前站着的人,突然觉得,命运的有趣好像更在于你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谁。
比如这一刻,祁安站在她的面前,像是等她这个回头等了很久似的,率先开口,“好久不见,陈荼。”
呵,大概这世界上,会叫她这个名字的,除了徐又焉也就只有他了。
徐荼换了一张笑脸,坦然自若,“好久不见,祁安,哦不,应该叫你祁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