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恣意,手指解开袖扣,人坐在那里,有一种掌控着全世界的松弛。
那副好看的皮囊好像给这份松弛增加了更多筹码,像是整个人多了几分仙骨。
徐荼突然就想起孙载怡跟她说的,旁人形容徐先生,用的多是“沉稳、疏离、高远、不可攀折”几个词。
那时候在灵觉寺她以为是庙宇给予他的渲染,可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
徐又焉在她的记忆中,一直都是二十岁的徐又焉,可他今年三十二岁,已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噩梦醒来,误把她当做旁人,啃咬肩膀的男人了。
而是眼前这个掌控一切,甚至可以和爷爷博弈数个来回的男人。
在他面前敛着自己的小心思没有任何意义。
他都可以窥探出来。
徐荼到底问出了口,“陈灵荷是谁?”
徐又焉的笑意瞬时溢满,伸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不停亮着爪子却又不敢抓的小猫。
“中午没有吃好,你陪我吃顿饭,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
==
从老宅回市区要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
徐荼在跟沈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年的安排,听她吐槽大妈的越发嚣张。
沈能能:【自从你给了沈凌希望,呵呵,我们家这个年简直是叠buff般的快乐啊】
大耳朵图图:【希望这份快乐能持久一些】
徐荼本想回一个,现在多快乐日后知道她不姓徐之后就有多痛苦,到底是憋住了。
跟徐又焉学的,哪怕最亲近的人,事情未成,也不要轻易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