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徐荼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原来不光穷人家的亲情是充满着算计与计较,富贵如徐家,竟也如此。
她默默的喝了一杯酒,不过瘾似的,又一口气倒了半杯,咕嘟咕嘟咽下,也不知道是替爷爷难过,还是替陈女士难过。
最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所以爷爷让我改回姓陈,也是因为她是吗?”
原来不是陈广川的陈,而是陈灵荷的陈。
怪不得爷爷总是会望着自己出神,会说自己真像“她”。
大概她和这位陈女士有些别样的缘分,不仅仅是姓氏,也或许是容貌和性格。
徐又焉眼看着她喝的有些多,伸手就取过了酒杯,换了橙汁给她,“是,更换姓氏而已,你已经成年,抚养权无需做变更,你若是想留在徐家就留,不想,也无妨的。”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徐又焉的双眸一直在注视着徐荼。
他那双墨瞳本就带着几分眼尾微眺,不是普世意义上的桃花眼,但因为墨色深邃,仔细端详人的时候,就总带着一抹深情。
人换了居家常服,自带几分慵懒散漫,可揣着就是不挪目的热切,任徐荼再看惯了徐又焉的模样,也难以招架。
她立刻把头偏向一旁的电视。
已经临近八点,节目里越发热闹了起来,各种公益广告拍的团圆喜庆。
毫不意外的,竟然看到了可存数字的广告。
只不过并非主营业务,而是旗下的视频影音平台,据说现在已经是全球日活最大的几大平台之一了。
徐荼咽了口口水,努力换了个话题,“四哥业务越来越广泛了,还真是青年有为。”
这话题找的着实生硬,比她在赫尔辛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硬上几分。
徐又焉却仿佛今晚摆明了要逗一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