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顾得上说一句“节哀”便再无多言。
徐延国在位时的关系在京市,退休后又扎根海城,级别和身份摆在那里,自然来了五湖四海的权贵。
徐存礼人在实上,因而也少不得现在当权的。
所以自从回到了京市,徐家就前所未有的团结与和谐。
这种时候,家族的门面比内部嫌隙的斗争重要得多。
徐荼以徐家小孙女的身份,参与进了这场盛大的葬礼中。
枫山公墓的葬礼规格之高,让徐荼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爷爷为了国家付出半生所收获的荣耀。
一批又一批的人前来追悼。
他们鞠躬,他们默哀,他们拭泪,他们象征性的给每一个人送去拥抱。
徐荼木然的接受着。
这一刻她才知道,当人要去直面更为复杂敏感和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会忘却掉最根本的痛苦。
她哭不出来。
饶是一圈又一圈的人握着他们的手说着节哀,她也已经哭不出来了。
好像那天在医院里,守在角落中掉落的泪水,就是她为爷爷能流下的所有的泪水。
大家像是有一种无声的默契,谁也没有提过遗嘱,谁也没有提过分割。
徐荼又回到了徐家那个大的让她曾经找不到路的老宅里。
只不过冬日的温度低,湖面结了冰,天鹅也被移走,树枝干枯,地面干净的落叶都没有一个,只有一种凌空萧瑟的凄凉。
裴怔和申叔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