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的时候,拎了烤串和啤酒,头发用爪夹夹在头顶,素着一张脸,俨然一副接了电话就出门的模样。
巨大的羽绒服里面裹着一身最简单的卫衣套装。
袋子往桌子上一扔,人盘着腿,跟她一起坐在了地毯上。
拎了根烤土豆,“说吧,是不是你四哥。”
当真是好闺蜜,一个电话过去,什么都不说就知道徐荼这般寡淡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昂,”徐荼应了句,也伸手取了根肉串,一边吃一边琢磨着这事要如何说。
徐又焉叮嘱过她,爷爷去世之后她的身份是大忌,切莫主动说出口,饶是她跟孙载怡如此好的关系,也自然不能说。
而遗嘱更是不能让她知道存在两份。
都是些需要严守的秘密,话卡在嘴边,就只剩下干巴巴的一句,“爷爷去世前跟我说紧了不能和四哥在一起,但徐又焉……”
徐又焉太强势了!
徐荼一闭眼就能想到刚刚在车里,昏暗静谧的空气中,他几乎是要把鼻尖落在她的鼻尖,哑着嗓子,声音像是浮着的颗粒似得,密密麻麻的萦绕着她。
他说,“怎么办,我不想忍了。”
是现在想起来,都会是鸡皮疙瘩渐起的触感。
徐又焉,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又或者说,剥去好哥哥的外衣,他或许一直都是这样一个直白□□的男/人。
不然四年前也不会反应如此之大的把她连夜扔出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