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五啊,我走了,你就只剩下又焉一个亲人,亲人好啊,亲人踏实。”
他总在这么说,像是怕徐荼的定力不足,三天两头翻来覆去的和她说着同样的话语。
其实到最后的时候,徐荼是想问问他的。
他的亲人们,也不过是算计着他,到头来他惦念的,不也是灵觉寺里求而不得的陈女士。
亲情,左不过如此。
孙载怡问了句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你爷爷手上啊,不然怎么他人都走了,你还这么听话。”
“可不,”徐荼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事关我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她看似玩笑,说的都是实话。
爷爷老奸巨猾,自然是想到了死后徐又焉会做什么,所以才拿捏着徐荼。
何止是泼天的富贵啊,徐荼多喝了两口酒,在心里怅惘着。
老头子最是会拿着她最在意的东西威胁她。
徐又焉说得对,他当真是坏得很。
两个人最后的话题,自然是幔京酒店。
只不过彼时已经临近两点,七八罐啤酒喝下去,再好的酒量,也已经有些困倦的晕头转向。
孙载怡托着腮,天马行空的跟她畅聊着新年的计划,“咱们就从营销入手,把你打造成网红女董事,又美又多金,随便开个直播就能把房间销售一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