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眼睛从胳膊下面偷偷瞄出,那一脸卖惨的模样。
别说徐荼这里有徐又焉的衣服,就是他平日里惯常用的车后面,都备着几身符合各种场合的套装,徐先生素日里一天两身衣服都能换上,这一整晚不换衣服,摆明了故意的。
徐荼心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蹭的窜上了上来,若不是顾念他当真照顾了自己一晚,一定冷声让他少演点。
徐家这爷孙俩不愧是血本同源的存在。
人前有模有样,人后跟她使性子的能耐是一顶一的。
可到底是自己把人拖累成这样,能让徐先生这样狼狈,徐荼饶是知道他这骨子里的毛病,也还是干巴巴的说了句,“辛苦四哥了。”
得了这句话徐又焉反而不扭捏了。
心情颇好,长腿一迈,径直起了身,伸手就探了探徐荼的额头,在确认她确实不烧了之后,吩咐道:“你去给我找身衣服。”
瞧瞧,资本家的面目瞬间暴露。
徐荼撅着上嘴皮,无声的吐槽了一句“扒皮”,可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客房。
就像徐又焉的每一套房子里都会有一间她的房间一样,徐荼的家,哪怕是赫尔辛基那套徐又焉只去过一次的公寓,其实也有一个属于他的大衣柜。
很难说是属于兄妹之间的默契,还是这么多年他们彼此依靠生活下的习惯反射。
徐荼看了眼时间,想来一会儿他肯定是要回家或者赶飞机,于是取了身相对舒适的常服。
黑色夹克和牛仔长裤,手一顿,又取了旁边的一套西服套装。
他这么个时间按秒算的人,谁知道下一步有没有工作安排。
还不忘给他拿了两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