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周家里就空了下来。
徐又焉最近去香港出差,大概还要一周才能回来。
这种感觉微妙。
她已经太适应有他的生活了。
晨起的早安吻,睡前的晚安吻。
虽然他们仍旧像十一岁以来一样,睡在各自的房间里,但那种不一样的,来自关系的转变,是会侵蚀一个人的。
爱情会让人变得不太理智,会加深想念也会增加酸涩。
他们没有人去说明彼此到底是什么关系,像是给以往亲密的亲情上套了一层叫做暧昧的套子,缀上了粉色的气泡。
像是气球爆炸前充进去的笑气。
快乐也危险。
但现在,已经有人想要戳破这个起球了。
徐存礼的下榻,是直截了当冲着她来的。
堂堂分管经济的大领导,别说私人住所,便是徐家老宅他也随便入住,值得兴师动众的下榻酒店。
更何况,海城的接待处规格之高,接待之成熟,根本无需他考虑这类商业酒店。
徐荼长呼了一口气,把自己靠在沙发上。
爷爷的遗嘱、徐存礼的身份,沈家的联姻,赵重赞和祁安的威胁,甚至是申叔。
她逃避似的选择在海城曼甯做一个简单的小前台,不代表所有的这些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
所有的一切只是还没有开始滚动罢了。
徐荼使劲晃了晃脑袋,再次回到了邮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