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眼泪又落下来。
“我通知他们,电话别挂,我陪你。”
电话那头顾黎安在安排其他人给家里去电,告知阿福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声音往这边靠了些:“林家的人马上就会过去,你还好?”
“嗯,多亏了阿福。”云黛溪抹掉眼泪,泪眼模糊地看还红着的手术室灯牌。
还在巴黎的顾黎安刚带着律师从瞿叔的庄园出来,上了车立刻给云黛溪回电。
“别担心,小时候给阿福算过命,他会长命百岁。”
司机和律师坐在前排,顾黎安在后排把领带往下扯了一些,窗外的阳光正好,他的心里有莫名安定,也许是因为那天也是在这条路上,云黛溪说起,天快晴了。
林家的人很快就过来,最前面的人是刘叔,脸色黑沉,云黛溪意识到阿福和刘叔的关系。
云黛溪对电话那头说:“刘叔过来了。”
顾黎安:“他是阿福的父亲。”
云黛溪:“我先挂了,我也有些话想跟刘叔讲,晚点再打给你。”
“嗯。”
云黛溪挂了电话过去接刘叔,先道了一声:“刘叔,对不起。”
他看了一眼云黛溪,沉声说:“我不会放过那个许学民。”
恐怕是以为云黛溪还会来给父亲说情。
“不用,您尽管用您的手段,我跟您一样,希望他一辈子都被关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