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找,最终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找到她。她的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看见周珏出来,她就把电脑阖上了。工作很重要,陪伴男朋友也很重要,虽然马上就不是男朋友了。
地板上有两只坐垫,周珏坐下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嘴唇蹭了蹭她的耳朵:“在想什么?”
“在看今晚的夜景很漂亮。”她说。
“每天都很漂亮。”他说。
覃惟回头,看见他根本没有在看外面,而是在专注看她,问:“你在说我吗?”
“当然。”
然后覃惟就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亲亲:“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冷幽默。”
“我不知道。”周珏还在看她。
“有时候还很幼稚。”比如:一定要她说再见,一定要告别吻。
也许,爱的确会让人变得幼稚,无理,无限趋向于她。
周珏不想承认这个问题,但是不好说,把她更紧地抱进怀中,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热,她鲜活跳动的心脏。
“覃惟,爱我吗?”
“爱的。”覃惟点头,可是说到这个字眼,她的眼睛又微微酸痛。
“周珏,今天的我,也许在别人看来变得开朗了外向了,是因为工作性质如此,但内核没有变,”她说:“我的圈子很小,小到只有父母和同性的朋友;也很狭隘,狭隘到外人进不来。可是,我把你拉进来,就不会轻易推出去。”